然后,她看见他的神情僵了僵,那懒散的笑在嘴边慢慢消失。
“你真是女子?”宁遮道声。
袁瑶衣拿手指抹了下自己的脸:“离开安通的那晚,你不是都看到了?”
说的便是那个雨夜,她把詹铎从江堤工场带出来,雨水冲掉了脸上的药粉。其实当时天黑,宁遮还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。
如此,还不如她自己说出这份所谓的“不对劲儿”,倒也可以借此打消他心中的怀疑。毕竟,她这两日神经真的有些紧张。
忽的,宁遮噗嗤笑了一声。
这一声笑,实在让袁瑶衣猜不出用意,干脆嘟哝一声:“明明说带着我南下游玩儿,谁知如今每天提心吊胆,搞不好后面他还带回去个唱曲儿娘子。”
话里尽是些酸溜溜的,有些埋怨,有些不安。
“难怪,你那样拼力救他出来。”宁遮道声。
这时,船上伙计走进来,站在几步外,说是詹铎买的那批药材送来了。
袁瑶衣看去房门:“他都醉倒了,我去看着装船吧。”
说着,她一转身,往船舱外走去。
走道上回荡着她的脚步声,她知道宁遮一直在看着她
等到了船板上,夜风扑面而来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缓了缓。
船下传来说话声,那是药商和船主在说话,商议着装货事宜。
袁瑶衣走去船栏边往下看,看到麻袋从马车上卸下,伙计们扛着上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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