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般,她又不敢喊出声,让人听见不好,也怕他分心从墙上掉下来。只能站在原地,两只手紧张的捏在一起。
以前总觉得他沉稳,现在真的就像个随心所欲的孩子,不过是一枝荆桃花而已,就不顾及自己的腿伤?
詹铎的左腿用不上力,大部分时候是靠着右腿,幸而双臂有力,把上墙头的时候,只要利用些巧劲儿,便能上去。只是这墙壁得注意些,有一些松动的砖头。
眼看着,他已经坐上墙头。
这厢,袁瑶衣心中并没有轻松,一瞬不瞬的盯着墙头上的男人。他正站起身来,一手抓上一截粗枝,然后整个身形往前探去。
她这里看得心惊肉跳,这万一枝子断了,他人可就摔下去了
而他那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墙下人的紧张,伸手去够那枝开得最好的花枝。
咔嚓,一声轻响。
一截荆桃花被詹铎折下,他站在墙头上转身,朝着巷中的女子挥手,展示着他折到的花,身后簇拥着团团花束。
随后,他腰身一顿,单手摁着墙头,两只脚往前一送,整个人从墙上落下来。
袁瑶衣大惊,不禁惊呼出声:“小心!”
她眼睁睁看着,步子却定在原处,呼吸骤然停滞。
而那厢,詹铎单脚着地,一手扶住墙壁,有伤的那只左腿蜷着,根本没有受到半点磕碰。
袁瑶衣松出一口气,后知后觉自己额头出了一层细汗。
“瑶衣你看,”詹铎站在墙下,手中的荆桃往前一送,“这枝是开得最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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