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明亮,连远处的景物亦能看清。
“去年的这个时候, 我们还在龙虎岛,”他细长的眼睛微眯,单手背在身后,官袍的广袖垂下,叠出一层层的褶皱,“都道是我赢了那场海战,可是谁又知道在那里死了多少人?”
重五本来还气呼呼的, 闻言脸上浮出悲伤:“大人现在已经回京了, 而且那次你毁了北诏所有战船,他们元气大伤。”
有些事提起来,仿佛还能嗅到当时弥漫的血腥气,耳边是痛苦的呻.吟。
“你觉得我们赢了?”詹铎淡淡道。
“当然赢了,”重五肯定的点头,“大人连升两级进了枢密院,这就是官家给的肯定,还有北诏如今的议和,是大人赢了。”
詹铎保持着看月的姿势:“既是赢了, 那么这桩案子为何迟迟压着不审?”
“这”重五说不出, 低下头去。
他只是跟随詹铎的随从,有些事情不好乱说。可是这件兵器偷运案, 他是看得清清楚楚, 就现在詹铎握在手里的证据, 完全可以顺利审理清楚。
官家那边态度不明,朝中一片反对, 分明是想这件案子一直压下去,直到渐渐淡忘,就如同许多积压的陈年案一样。
“可能,”t重五支吾着出声,“是因为目前北诏使团准备来京,等他们走后,官家会让案子审理。”
詹铎脸一侧,看了眼重五:“连你也觉得,我不该提审这件案子?”
“大人,”重五低着头,小声道,“虽然很多事我不懂,但是看得出,这案子底下牵扯的太多了。”
不止是北诏,还有朝廷里的那些官员。真要是全部挖出来,整个京城都得跟着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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