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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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聿暼了他一眼，淡声道：“不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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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，他的手还是被顾忌明不安分地握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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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聿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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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，温聿！”顾忌明叫得很夸张，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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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忌明说着，握着温聿的手，从水里拿了出来。阳光下亮晶晶的水哗啦啦流淌了出去，展开他俩交叠的手，一枚已经发黑的银戒指正安静地躺在温聿的手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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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聿看着这枚戒指，喉间发涩。真奇怪，明明在水里泡了十年，氧化变黑得面目全非，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当年扔掉的那一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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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忌明将这枚戒指戴回温聿的无名指，他笑得几乎眯起了眼，阳光在他眼角的细纹里缓缓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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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细的眼纹，是衰老开始的预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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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十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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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顾忌明爱这么跟他笑，十年后还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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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聿拨了拨手上的这枚戒指，就是在这一刻，他突然想给顾忌明说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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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具体要说什么，温聿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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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忌明。”温聿还没想好的时候，他已经喊了顾忌明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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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忌明抬头看他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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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聿眨了眨眼睛，他好像知道了，他终于学会了，那些童年创伤叫他看不懂的、学不会的、自我放弃的那一部分，那个名为“爱与被爱”的部分，他终于在顾忌明身上学会了：“有件事忘了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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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必再害怕表达爱会沦为下风叫人弃之如履，他也不再觉得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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