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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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戴着草帽,手腕托着秧盘,拨起秧苗又重重丢入水田,仿若播撒农家对生活的期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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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许柏舟所熟知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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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走越兴奋,还时不时拿出手机拍照,追忆往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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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于萧凌云而言,这是全然陌生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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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得水田和秧苗,但是,他偏头问许柏舟:“这怎么和我了解到的插秧不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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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柏舟垂眸看着这位富家子弟求知若渴的眼神,有点惊讶萧凌云的困惑在这点,而不是江慎明那何不食肉糜般的“他们怎么不用机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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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愉悦,他轻快地回答道:“这叫抛秧,和插秧完全不一样。抛秧更为方便,速率更高,不过它的缺点就是秧苗种进水田的姿势歪七扭八,不美观,而且—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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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指了指旁边一孩子的失误操作:“不能完全保证所有的秧苗都能进入泥里。插秧则能避免这些不确定性,但它需要种植者一直弯着腰,不方便,速率普遍偏低,所以有些地区,比如这里会选用抛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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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凌云恍然大悟般地点头,出口就是一句:“你懂的真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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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诚的赞赏,而不是鄙夷的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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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柏舟再次感受到了萧凌云和平常富二代的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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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是一股浅浅的暖流,慢慢地淌进他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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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柏舟真情实意地笑道:“这只是一点皮毛而已。小的时候知道的更多,不过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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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凌云的性子一向直爽:“那还是厉害的,我认识的一些人甚至分不清麦子和水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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