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着发出空音的手机停顿了两秒，然后面色平静的收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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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裴致礼开口：“是，郁早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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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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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停顿了一下，诚挚夸奖道：“她和小的时候一样，很活泼，健谈，很可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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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定定同裴致礼对视了两秒，回道：“…谢谢，我会转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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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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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早早听到这个评语会当场爆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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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像是弯了一下嘴角，然后他移开了眼睛，望向车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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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路灯投射的光线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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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的侧脸凌厉，下颌线收拢的那一点弧度却很有几分曼妙，这种秀致的曼妙迥异于他本身的冷淡气质，像是纯白里透露出的一抹色晕极浅极浅的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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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也收回了目光，他的手指再一次无意识地捏了一下手里抱着的那一根热狗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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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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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后的眼角，温热的指腹，抑或是其他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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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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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无耻，郁启明也不过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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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道德岌岌可危、摇摇欲坠，他只能用疼痛唤醒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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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和伤心会在暴雨夜幻化成为一头在心脏中央咆哮的异兽，郁启明的道德反复横跳，高的时候很高，低的时候简直可以突破下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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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讲道理，没有逻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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