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
雾飘散在带着凉意的日光里，乔丰年给出了他最终的猜测：“你们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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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不否认，他坐在椅子上，不偏不倚坦然地和看向他的乔丰年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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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丰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，他有点呼吸不上来，是真实地有点喘不过气，但他还是努力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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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受吗？有吐吗？还觉得恶心吗？没有对吧，是这么多年睡男人睡习惯了，还是因为这次这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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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人对吧。”乔丰年垂着眼，手指上的烟垂着，几乎要烫到他的指尖，但是他没有觉察，他自顾自喃喃讲：“喜欢吧，仔细想想，其实还挺刺激的，怎么说都算是睡了一对兄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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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上的烟终于烫到了自己的手指，尖锐的痛感让他的理智短暂回溯，乔丰年坐在椅子上，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，觉得自己已经不仅仅在犯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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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该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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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子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，他脑子要是不出问题，怎么可能会和郁启明说这种话？他怎么能够——怎么可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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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——”乔丰年想解释，可是他脑子一片空白：“我没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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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郁启明不需要乔丰年的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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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一旁的四方壶，平平稳稳地给自己倒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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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倾倒发出细微的声响，郁启明敛着眼，一边倒茶一边淡淡道：“第一次、同时也是最后一次，乔丰年，我劝你不要再用侮辱自己的方式让我愧疚和让步。没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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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方壶落定在桌面，发出轻轻一声声响，却仿佛在乔丰年的耳畔敲了一记丧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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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没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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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丰年眼睫不受控地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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