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

手掉到地上的杯子，低声嘟哝：“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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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怕不说就来不及了。”郁启明声音轻轻：“对不起，我自以为聪明，其实开窍太晚，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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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，后来的那些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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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一个人的这么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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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大概喝醉了。”郁启明的话像是一捧烟花，在裴致礼的脑子里炸出五彩的花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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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低声讲：“我有点……头晕目眩。”也有点手足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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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在一阵猛烈的大风里扑进了房间，吹湿了郁启明刚做完的一张试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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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晕开试卷上的名字，把郁启明三个端正的字模糊成了一团看不行笔势的东西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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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站起身，伸手关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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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瓢泼着打湿了他的衣袖，那些凉意从他的指尖缓慢浸润到了他的血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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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明天一早还要去一趟郁满霞家，所以，他差不多也该要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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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然喝醉了，那就早点休息吧。”郁启明仔仔细细地关上了窗户，然后对电话那头的裴致礼温柔地道了一声：“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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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裴致礼沉默了足足半分钟，才在郁启明的坚持里，勉强地挤出一个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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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隔了一会儿，他声音软了下来：“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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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，郁启明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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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，整整齐齐地叠好，又对着穿衣镜，把干净柔软的旧t恤套上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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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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