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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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里,郁启明看着那扇铁锈红的大门,平静地想,真要高考后再说,一切就又要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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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雾越来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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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,铺天盖地汹涌着进入了宋家的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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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女人的凄厉的哭声更加清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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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声一声重,一声轻地飘浮在雨雾里,郁启明抬眼,和站在雨里的男人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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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咧开嘴,喊了一声:“哎呀,是启明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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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也冲着他露出一个斯文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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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要宰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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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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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会宰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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滂沱的大雨冲不开雨雾,腥红色的液体被大雨冲成浅淡的粉色,它们如同一汪又一汪的瀑布,快速地从积了青苔的地面上渗透进了泥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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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冲开了郁启明脸上的血水,听着远处女人恐惧的尖叫声,他慢条斯理地折起自己过长的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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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都是假的。一切都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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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收起卷了刃的刀,踢开脚旁被剁下来的人头,缓缓走向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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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只有他想宰了这个东西的心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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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重新再去拿一把刀,他要剖开他的五脏六腑,看看他这一颗人心到底是怎么长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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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锈红的大门细开着一条缝,不远处响起越来越近的汽车引擎声,有人开着车到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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