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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想不通的、纠结的东西是血肉上的脓包,而现在,那点脓包被人拿了一把剪刀,咔嚓一声给强行剪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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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溃的伤口流脓流血,只是好在有人给他周密地上了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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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听懂了,他的手指捏了捏郁启明的耳垂,松开,食指的指腹顺着耳廓的弧度缓缓往下,最后停留在郁启明脖颈里,指腹贴紧了那一寸皮肉,皮肉底下是郁启明流淌着血液的、生机勃勃的脉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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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受着对方的体温,说:“我宁可慢慢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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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唔了一声:“慢慢来也不是不行,只是慢慢来的话,我能钓你三年。这三年里,我会把你折磨得精疲力尽,然后,你就会逐渐怀疑自己,质问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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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笑了一下,问郁启明:“怀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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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怀疑自己的选择出了错。当一个人精疲力尽的时候,自然而然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出了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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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。”裴致礼讲:“有的人会,但我不会,因为我承担得起任何选择的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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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的。”郁启明信誓旦旦讲:“人都会觉得累,你没见识过我反复的样子,我能把你折磨到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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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朝着裴致礼呲牙:“跪!地!痛!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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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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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归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郁启明呲牙咧嘴的模样在裴致礼看来也还是有趣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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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顺着郁启明的温热的脖颈轻轻滑动,裴致礼建议郁启明:“你如果想,可以试一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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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收起牙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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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:“怎么,不想试一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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