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

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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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给予郁启明沉默的安抚以及无声的歉意，他平静又温和地处理了此时此刻两个人的情绪，他并不想让这一份遗憾再次旺盛生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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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致礼，裴致礼。”郁启明闭着眼睛，轻声讲：“你真像一棵树。一棵笔直生长，枝繁叶茂的大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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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无旁骛，落地则生，根扎得比所有人以为的都要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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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问郁启明：“那你像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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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说：“我什么都不像，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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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致礼不认可，准备开口夸他，郁启明捂住了他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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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说话，让我再靠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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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靠一会儿，让他再想一想当年，想一想现在，想一想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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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又多靠了一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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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安静的一分钟，他看着秒针划过了圆满的一个圈，等到起点与终点终于再次重合，他很满足地举起手，让裴致礼把试戴的手表给他拿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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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不想戴，主要是在医院里不方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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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戴一会儿。”裴致礼握着郁启明的手腕，拇指蹭过他手表腕带更靠里一点的那一块皮肤：“你要多熟悉熟悉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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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郁启明不想违背任何裴致礼的心意，他说再戴一会儿，那就再戴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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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句没一句又说了一会儿闲话，等手表上的月相和银河都浸染上郁启明的体温，裴致礼问他是不是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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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启明说：“还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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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记起了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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