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

静静地全神贯注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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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林户放下筷子擦完嘴，他才意犹未尽地收敛目光，坐直身子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对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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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林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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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，似乎每个字都带着掩藏已久的重量。柏梵从未如此郑重地向人道过歉，那不单单是字面的歉意更是他对过去的反思和对林户的认错。他已经意识到，自己曾经的冷漠、掌控与忽视，给林户带来了多少无声的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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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户没有说话，只抬眸望了他一眼，神情平静，却也没有什么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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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，唯有柏梵的呼吸稍显局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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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。”良久，柏梵听到了他的声音，若即若离，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落在他一点一点沉入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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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轻易的原谅，更像是疏离的结束。柏梵清晰地意识到那些曾经的伤害将两人的距离拉得那么远，远到他如今费尽心思都无法跨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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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需要道歉的。”林户摊开事实说，“您说到此为止，那些事情就早已过去，更没必要感到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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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，是他自己提出的结束，也是他不留情面地将他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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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柏梵不甘地叹出一口气，胸口似是针扎的刺痛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敞开心扉不去逃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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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柏总，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。”林户起身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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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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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了好久，柏梵才堪堪地开口，声音沙哑低沉，“你也要离开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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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早已走远的林户并没有听到。但他转身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，步子沉得像是灌了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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