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

摇欲坠的空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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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未曾见过柏梵这般模样，新奇之余也有几分心疼，接他回苏城当晚特地清了场子，摆满了一桌昂贵稀有的酒水招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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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欸，作为兄弟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。”他撬开一瓶酒斟满，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说，“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这杯酒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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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硬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，“你也别太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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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晟懂了点爱一个人的感觉，只是被抛弃的心酸苦楚没受过，因而他是真不知如何安慰面前憔悴的柏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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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干巴巴地又接了一句，“大不了就再去呗，老话说得好，有志者事竟成嘛，还有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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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水平受限，顾晟又生猛地饮了一杯，“开心点儿，起码，林户现在过得也是很好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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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他过得很好，没有我……”声音减弱，柏梵底气全无地说，“我是不是生来就不配拥有爱？不管是谁，人也好猫也罢，他们都会离我而去……我见到了林户，他说过去的就当它过去，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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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晦暗，他看不清林户；眸色深沉，他看不懂林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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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喃喃道，“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去找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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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晟打断他，“不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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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了酒有点头晕，沉思片刻他认真地说，“你只是迟钝了些，也太过执拗偏激，所以才会与他们错过。”顿了顿，他继续道，“如果这一次你就和以前一样，那可能真的永远就错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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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爱他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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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他不爱我了。”酒水顺着下颌线流淌下来，柏梵艰难地从开口说出这一句近乎绝望无助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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