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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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龙神，龙神还会庇佑我们吗？龙神！恳求您！不要因为外乡人的无知，降罪于您虔诚的信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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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潮如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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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文一动不动地杵立在高台之上，任凭令人窒息的海浪将他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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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多年前一样，他并不畏惧这些人的攻击，这些人疯到最后，只会伤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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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从一张张疯狂扭曲的面孔上划过，虽然没找到十年前曾见过的面孔，但又好像处处都是曾经见过的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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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院长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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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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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的一切怒号都像是隔着一层屏幕，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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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这些人如何愤怒咒骂，他都可以安静地站在自己的世界，注视这些难看狰狞的脸，然后告诉自己，与我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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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在十二岁时习得的经验，足以在绝大多数时候，让他远离绝大多数负面情绪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