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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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朗星捻起那张泛黄的纸，猜测秦烟不会去要精神损失费，他向来心软，恐怕一听老人又瞎又疯，不忍心苛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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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秦烟欢欢喜喜把头发和墓土混合在一起，用打火机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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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发瞬间焦了，蜷缩成一团，墓土的颜色也有微妙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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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满怀期待，捧起混合焦黑发丝的泥土，轻轻装进香炉里。再点燃三根香，深呼吸，以祭拜不知哪路神佛的仪式将香插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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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，庄严、肃穆、期盼、憧憬、忐忑……种种情绪流转在眼眸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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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朗星静静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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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分钟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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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钟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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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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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烛已燃烧到尽头，只剩缭绕盘旋的余烟。再过一会儿，连烟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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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烟回过头，祈求般看着周朗星，“我是不是步骤错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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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朗星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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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、那我再试一试。”他又点燃三根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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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十分钟过去了，什么也没发生，连风都不曾起，屋内闷热得紧，秦烟鼻尖攒了一颗一颗的汗珠，垂垂欲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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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心心念念的“人”并没有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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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烟没有放弃，不断找补：“可能是我割的头发不够多……头发烧成灰，没有跟墓土混合好……要不然我不够虔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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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寿店的老人，是疯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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