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温和灯光带来的滤镜,原本冷冽的面部轮廓居然奇迹的柔和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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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鹤难得多情道:“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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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抽了,谢迁莫名感觉,现在的苏鹤有那么点……撒娇的意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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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迁坐上了主驾驶,苏鹤就在副驾驶上看着他,那双眼睛里多了他看不懂的温润,如望夫石般坐的板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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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鹤一向我行我素惯了,难得认清内心后,也扭捏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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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向来有事论事,想说什么话不会在心里藏着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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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车里坐着,但他的思绪已然飘到了前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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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他的特立独行,肆意洒脱的结果招来的是数不尽的辱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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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骂他不务正业,村民骂他权不配位,无他,不过是他一贯对于村民的诉求冷眼旁观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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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就多数前来诉求的人里,无非都是求的那些欺男霸女,道德败坏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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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旦有了能力,就很难与常人共情,贪心不足是常有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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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鹤是他们供奉的苗疆少主没错,但更像他们用于消除心里不安的见证者,只要苏鹤嘴里说出一句认可他们行径的话,他们就会心安理得的享受结果,半分愧疚都不曾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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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苏鹤坐在祠堂里,张口“去死”,闭口冷脸,不加掩饰的厌恶的姿态让他们无法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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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每当这时,苏鹤就会用看蝼蚁的目光表态:“你自己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,你难道不该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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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后续种种反抗不满,最后要杀掉他的想法出现并实施,不过是积怨已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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