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13节

一丸。”韩昭耐心同他解释，“用碳粉一两，铅粉三钱拌匀了，枣泥和进去团成块，粗细如筋，长三四分。龟卜之法，便是先用此物灼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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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子遮得严实，只有火折子明亮的光在暗色中跳跃，李璟听得似懂非懂，挪了挪位子与柳安予坐在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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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目光一刻不错地盯着龟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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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本能，韩守谦点上三一丸缓缓灼龟，手法娴熟仿佛演练了千万遍，龟板炸然出声，灼了一圈，他蘸起碗中水洒在龟板刻字处，骤然噼里啪啦出现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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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昭递上了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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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守谦在纸上勾勾写写，指腹轻轻抚摸龟板裂痕写出卦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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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错觉，眨眼间，柳安予眼前的这个人仿若老了几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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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笔，缓缓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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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师，如何？”柳安予连忙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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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，地下山上，不利有攸往，是为剥卦。”韩守谦面色凝重，“须谨慎防危，恐有侵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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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再细吗？”柳安予的眼中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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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守谦欲言又止，顿了良久又言，“五月尾，第一劫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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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璟眸光微敛，忽然想到什么，一拍大腿，“那不正是女官考核之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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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，她好奇细问，“......是天灾，还是人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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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乐你意思是......？”李璟怔愣一瞬，话音未落，便听韩守谦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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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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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人倒吸一口凉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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