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4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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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柳安予已经教过她的课，《劝学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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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中人尽皆知，玉珠堂有个编外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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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潇潇沉下心来，每日恬不知耻地躲在窗子下面听课，趴在地上不顾形象，学着柳安予的样子认真记下每日所学所思，跟着玉珠堂内的学生一道听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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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开始，青荷一发现她就来愤愤关窗，顾潇潇无奈贴墙听课，听一句，记一句，偶有听不清的就画圈标好，等柳安予休息开窗透气时，连忙端着书上前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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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神情冷淡，盯了她许久，却还是伸手，善心给她指了位置，染了蔻丹的指尖划过墨迹，最终停在一处，“讲的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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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潇潇连连道谢，也不再缠她，埋头认真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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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着头，长长的小辫垂下，被她撩到颈后，神情认真，一笔一划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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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，年少时，求知若渴的柳安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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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案前，执起书卷微微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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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，怎么了？”青荷端过一杯清茶，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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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恍若隔世，顿了顿，放下书卷缓言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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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明个起，在外面多摆一张书案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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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渐冷，秋风乍起，常将顾潇潇的宣纸吹得到处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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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忙脚乱拿东西压好，一手捋平褶皱，一手执笔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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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得正入迷时，书案上被人放了一块镇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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