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骨 第48节

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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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柳安予垂眸捻着梅枝，指腹被她捏得泛着淡淡的白，殷红的花瓣混在风雪中，落了她一身，香气萦绕在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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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绒扫过她的脸颊，她伸手捏了捏冻得微微红的耳朵，巧笑倩兮，顾盼生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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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站在不远处的长廊处，向这边深深地望着，他沾不到风雪，就像他现在，沾不到柳安予的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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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那如画的人出神，眸子扫过她黛色的眉、凝结着霜的睫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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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日没揣着手炉，纤细的手被冻得通红，他下意识为她心痛，向前一步想要走过去替她暖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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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，姑爷好像在那边看着呢。”樱桃眼睛尖，扫了一眼转回来，压低声音禀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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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的笑明显黯淡下去，她将手中的梅枝插在樱桃捧着的瓷瓶中，敛了神，一个眼神都不曾吝啬，缓缓道：“回去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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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荷察觉出她的神情不对，轻拍了一下樱桃，示意她别再说话，忙笑道：“这梅开得真艳，回去放在窗边，风一过它也跟着摇，定是好看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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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随在柳安予身后，亦步亦趋地跟着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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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吹落，一地残红，满室冷意。”柳安予稳着步子垂眸，像是在说花，又像是在说人，“也突然没什么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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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荷意识到自己也说了错话，连忙打嘴，跟樱桃走到一处当鹌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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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予顿了顿，觉得自个无缘无故发邪火，怕是会吓到青荷、樱桃二人，便也闭了嘴，下意识加快步子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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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，眼中划过一丝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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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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