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是有受宠若惊之感：“……谢谢师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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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的话说出来别扭极了，不是不诚心，只是觉得怪怪的，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正处在一个亲近不足但关系足够紧密的境况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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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秋亦没有问题再问了，虞观拂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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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，雪地平原裂开凸起，地势变换，一座苍凉的雪山拔地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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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片的白色冰雪之间，枯树零零散散、稀稀疏疏散落，或是用力的伸着枝丫撑起堆积的雪花，或是垂下冰锥枝条幕帘，小动物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，在雪上留下的浅浅爪印眨眼又被冽风落雪抚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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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山脚到山顶蔓延一道看上去被风吹雨打许久的青石石阶，石阶或有磕碰，或有缺失，上有斑驳坑洼，被寒气吹得附着一层薄霜，散发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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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皆发生在转瞬之间，好似这座活着的山原本就埋于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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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观背手，像一个最普通的凡人一样慢慢踏上台阶，秋亦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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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观走得很慢，秋亦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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阶上冰滑，虞观行走的速度正好让秋亦不会滑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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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水镇不会有这样大的风雪，秋亦低着头，小心翼翼注意脚下，不想在刚认的师尊眼下出洋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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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谨慎地缩着、走着，慢慢的，他越走越放松舒展，也能分出点心神给周围景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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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高而远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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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这座有枯树、“小动物”的雪山外，其他地方完全是一个纯粹冷酷的冰雪世界，一切都静默无声，白色的苍茫中充满凋零的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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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死寂的白总让秋亦联想到不好的意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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