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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看起来无什么兴致,一口口食不知味地喝着茶水,正思索着要如何开启话题,虞观先开口道:“我现在能救你想救的人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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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摇摇头,轻声道:“还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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境界还不够。虞观心里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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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开始落雪,伴着微弱的簌簌声,茶水氤氲出缕缕白雾,秋亦捧着热茶,相当乖巧地坐着,让人生出一种温柔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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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虞观没见过秋亦很温柔的样子——或许是因为对方柔和的一面并不是对着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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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,莫名便感觉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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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他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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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轻轻转了两下瓷杯,虞观并没有想到该如何解决这种不快,心里隐隐有些难言的烦躁,就如反复梦见秋亦到来和离开、听见秋亦与在意的人一同去看了苦甘花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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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下这种不可理喻的不悦,开口道:“这次为什么不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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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秋亦有些错愕地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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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观于是又问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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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秋亦哭起来的话,他就不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了。他很喜欢秋亦,不想在面对他时感到烦躁焦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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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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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亦死死咬牙,热意一阵阵往脸上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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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人丢到小孩面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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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这个时间点他的年龄比对方大多了,生理心理都是,他理应可以维持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……这是什么果然师尊就是师尊的法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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