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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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系统没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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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你们这样不对。”陈舟忽然说，“人们的行为是无法预料的，卑微的人也可能强大，弱小的人也会坚持，你们这样做还是把人默认为数据和工具了。可是他们是会改变的，人类的高明之处不就在于变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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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我喜欢的人，无论有没有记忆，我们都会遇上，相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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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你也是想问我这件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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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系统停顿了一下，“是的。陈先生，我真的没想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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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显而易见的。或许你还没弄明白人类吧。很正常，我们自己也捉摸不透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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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系统很久都没说话，他最后似乎是笑了，“陈先生您真的很不一样。我猜，您也想问你爱的那个人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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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舟想到那个人的面孔，心里柔软一片，“对。他叫什么呀？为什么会跟我一样进入系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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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系统没回答他，“陈先生，为了感谢您这番话，我将送您去最后一个世界，你的过去。答案就在那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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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舟感觉到自己身体变轻盈了，是要传送的征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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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模糊之前，他听到主系统的声音：“那位先生选择了每次清除记忆。但是他那天，跟你在一辆公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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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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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过了很久才清醒，陈舟是被闹钟的声音吵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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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舟别睡了！赶紧起来去学校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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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是廖莹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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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舟迅速环视周围，是他的房间，日历上……居然是高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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