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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小钰吃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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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脚步传来,童声奶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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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羽树递钱的手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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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脑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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捕捉到熟悉名字,鼻腔重新嗅到检察院的肃穆气息,熏得他两眼几欲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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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斤焦糖口味,还掺雪红果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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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主动作麻利撑开纸袋,刚要封好口递过去,眼前忽然一暗,手中顿空,面前气宇不凡的男人突然快步去追,将那份并不重的糖炒栗子轻手放进瘦小身影提着的菜篮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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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钰鸣未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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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是他牵住的孩子看见了,虽然还回应着妈妈的询问,可视线冷冷扫来,等看清冲自己比划嘘声的徐羽树后,她眼里情绪好像就如见过对方般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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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看徐羽树,又看看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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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来,徐莺应该认出自己是谁,却没有声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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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去太长、太久,他几乎忘记当天见到徐钰鸣时候的心情,唯独记得他快步向前,跟随人潮慢慢转身抬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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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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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屏住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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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人与自己擦肩而过,徐羽树脚步渐渐放缓,憋得肺部几乎要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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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网膜留下的影像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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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遍遍在脑海重复,心脏跳得快要从嘴巴吐出来,胃里翻江倒海,摘掉口罩帽子大口呼吸冷空气,死死按住胸口,不顾周围异样目光弓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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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弟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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