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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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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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嚯。”导演吓一跳，“小顾怎么这么大一对黑眼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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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一夜没睡似的，憔悴得很。再一看沈关玉也是一样，没什么精神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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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。”导演大谈他的养生经，明明他年纪也没多大，也就三十来岁而已，“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懂得保养，每天熬夜，把身体都熬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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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熬夜让他们加快进度赶戏的时候倒不这么说，那又是另外一套说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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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化妆师给他俩遮一下。”导演嘱咐化妆师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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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坐在并排的两张椅子里，化妆师在他们眼睛下方涂涂抹抹，倒是很快就把黑眼圈遮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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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迟偷偷往沈关玉那边看，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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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喜欢男人吗？昨天沈关玉问他的这句话真将他问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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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男人吗？他从未想过。不知是没有想，还是不敢想。那是一套他从未踏足过的路，一条绝不好走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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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天一整夜都没有睡着，却不知胡思乱想了些什么，现在脑子里混混沌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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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好了，集中注意力。”导演拿着他的大喇叭，“今天拍分别那场戏。两个人即将开始八年的分别，眷恋、不舍、担忧，夹杂着对未来不确定的迷茫，情绪一定要到位。开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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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像机就位，沈关玉和顾迟面对面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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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个人在那边，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？生病了怎么办？吃的不习惯睡得不好怎么办？”顾迟口中说着台词，看着沈关玉的眼睛，心中却忍不住想到，或许他真的喜欢男人呢？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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