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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饮胜。”
刘进又倒了碗酒。
壮汉二话不说,一饮而尽。
“既然当日走了,又何苦回来见我这阶下囚呢?”
“此安国之罪,愿受责罚。”
壮汉闻听,忙起身复又跪下。
“脸上的伤……”
“乃家父所致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当日安国归家后,与父亲说起此事。家父言安国不仁不义,实该万死。若不得恩公原谅,他绝不就医。他还说,便是医好了病,也是一副臭不可闻的皮囊。”
“令尊,倒是个好汉子。”
刘进终于不用再看那黑黢黢的物件,于是吃了一口酒。
“按道理说,你有如此晓事的父亲,便不该做出那等事才是。我出钱买了你的马,后来游侠儿找你挑衅,我为你挡了灾。你不敢招惹绣衣我不怪,这长安城里,谁不怕绣衣?所以,你走便是……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把那匹楚骓也牵走。”
冯狸抬起头,脸色变了。
原以为是条好汉,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。
壮汉闻听,露出羞愧之色。
“安国罪该万死,当时也是蒙了心窍。那青白,乃天下少有的良驹,更与我父子有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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