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妈,”她胡乱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米饭,“你就不恨他们吗?”
李素兰捧着碗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祁纫夏以为她就要开始诉说生活的不易,已经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理,然而她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无波古井:“夏夏,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,恨——是世上最没有用处的东西。”
凝望着面色如常的李素兰,祁纫夏有片刻的恍惚。
那是一张明显经历了时间蹉跎的脸,风霜刀剑,岁月亦会败美人。
李素兰和祁建洲年少相识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祁建洲却选择了家中行商的赵瑞仪,只给李素兰留下一句聊胜于无的“抱歉”。
那时,李素兰已经怀孕。
同年,祁越和祁纫夏先后出生。
祁越甚至比祁纫夏还大两个月。
恨没有用吗?
祁纫夏倒不觉得。
至少,它比爱强烈。
*
沿着门口的三级踏跺,经过两侧抱鼓石,进门入眼便是一道六边形空窗,透出后头深碧的竹影重重。
过游廊,南向花园里齐整地铺了海棠纹花砖,六角亭临着锦鲤池,旁边种一棵高大的石榴树,正是结果时节,绿叶掩映间,红色的石榴相当惹眼。
花匠日日登门,此刻正在修剪一丛长势很好的木芙蓉,见谈铮回来,停下手里活计,微微鞠躬。
谈铮简略点头算作回应,脚下步伐愈快,推门进了正厅。
“大哥,二哥,我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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