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沈蔓或者雨桐,去附近玩一圈吧。”
她抱着椅背,和平时反方向坐下,“我们出去散散心,保准你很快就能忘记渣男,开启新生活。”
祁纫夏从漫无目的的杂思中回神,灵魂似乎经历了刹那的抽离,落归实处时,仿佛也有真实的钝痛。
“好啊,”她答应道,“就当是我们毕业之前的留念了。”
可惜,并非所有承诺都能实现。
就在徐今遥进入考试倒计时,开始调整饮食和作息的时候,祁纫夏接到了一通来自祁建洲的电话。
——祁佩芳病逝于昨夜。
老人家走得还算安详,从护工发现异常,到紧急叫来救护车,再到祁佩芳在车上停止呼吸和心跳,总共也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。
“我一会儿把葬礼的时间和地址发给你,”直到这时,祁建洲才终于展现出些许为人子应有的伤怀和疲惫,“她生前总念着你,你最后尽个孝吧。”
对亲人死亡的哀恸,像一剂起效缓慢的麻药。注射和等待的时候,尚不能感觉到它在体内的存在,而当刀口划开血肉,大脑却完全感知不到疼痛时,才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它已经深深侵入了神经。
大开大合的悲喜,未必代表最刻骨的感情。
这个道理,祁纫夏很迟才领悟到,至少在殡仪馆里对着祁佩芳的骨灰和遗像时,她为怎么都哭不出来的自己,感到万分羞愧和憎恨。
我的眼泪,那么廉价吗?她绝望而麻木地想。
甚至,她不久前还在为了自己的失恋而垂泪,但是面对着真正和她有着血肉亲情的祁佩芳,她居然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。
到最后,竟是这种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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