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口袋,走回室内,顺手关了门,“当心着凉。”
洗过澡,祁纫夏身上已然换了一件衣服,是和先前那件款式类似的修身长袖衫,墨绿颜色,极衬肤白。
踏进室内地板的那一刻,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被拉近,某个瞬间,谈铮似乎闻到了她颈间留存的沐浴露味道。
是浅淡的柠檬香气。
清新、纯净,像生命中无数个夏天的开端。
谈铮被这种气味绊住了脚步。刚才在室外吹冷风才平息下来的心绪,忽又有了波澜。
他知道,现在时间不对,地点不对,他绝不该起任何的绮思,可是偏偏就有一股缠念,混在他的脉搏里,不循常理地拨动理智的弦。
眼前骤然一暗。
祁纫夏关了餐厅的灯。
她喜欢昏暗胜于明亮,平时独处,一般只开一盏桌上的灯,无畏地后背留给黑暗。那盏餐厅的顶灯之所以打开,还是徐今遥抱怨十二月天黑得早,想让屋子里亮堂些。
随着开关按下,客厅沙发旁的那盏落地灯,便成了室内唯一的光源。
祁纫夏走过去调节亮度。
受到什么感应似的,她抬眼,望向还站在阳台门边的谈铮。
他今天的大衣是极接近黑色的深棕,内里叠搭略浅一度,几乎能和背景里的夜空融为一体。
昏昧的光线,使得他眉眼间的阴影愈深,莫名地让祁纫夏想起,曾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谈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