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正常略高一些,但还没到发烧的程度。
“我起先敲门,是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感冒药。”
谈铮这时才开了口。
祁纫夏垂下眼睫,不咸不淡地说:“早知道会不舒服,下午也不悠着点。”
她说着松开手,去包里翻找出一袋感冒冲剂。
“给你。”
谈铮接过,又歉然:“介意我借用你这里的热水和纸杯吗?”
祁纫夏头也不回:“随便。”
热水冲开颗粒剂,棕褐色的溶液散发着药气,入口有淡淡的苦。
“有个问题,我一直想问你。”谈铮很快把药喝完,“在你出国不久,我去找过你。你在宾大念的研究生,我也明明在费城停留过,可是为什么全无消息?”
重逢以来,他们第一次认真说起那段过往。
听到他曾经去找过自己,祁纫夏微微诧异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……我们分手第二年的冬天。”
那年谈铮二十八岁,事业顶峰,最好的年纪,拥有着花团锦簇的名和利。为了那个迟来的、非她不可的人,他也曾奋不顾身。
“找人没那么容易的。”
祁纫夏淡淡地说,“没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实中文名,打听不到很正常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的关系网还不够硬。”
谈铮自嘲地笑:“是啊,那时候太自负,总以为只要肯花时间下去,没有事情做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