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二十多分钟后,祁纫夏到达疗养院,轻车熟路进了祁建洲的病房。
来的路上,她心里本来做好了一切被兴师问罪的准备,也想好了应对话术,没想到见了面,祁建洲只问她年会后续进展得是否顺利,只字不提他的过敏。
简直不像他。
祁纫夏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,该瞒的瞒,该一笔带过的一笔带过,附加几句不怎么走心的慰问,再多的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。
祁建洲倒是习惯了她情绪无甚波动的样子,他当初也是看中她这点,才把人叫回了黎川。不过他今晚真正想说的,还不止前面那些。
“我记得,年会惯例,是全程录像,然后上传到我们的网站,还会有媒体宣传,是吗?”
祁纫夏点头,也猜到他的下一句:“致辞那一段,技术部门已经在处理了,会稍微剪辑十几秒,确保它看起来连贯。”
祁建洲这才露出些许欣慰的神情,“还好是在内部的年会上。本来还想着逞强说完,谁知道反应那么严重,差点下不来台。”
他停顿了几秒钟,接着又说:“以后,需要代表集团公开露面的活动,尽量由你代我出席吧。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。”
祁纫夏把心中那点惊讶藏得很好,点头称是。
她在房间里并未逗留很久,事情说完,就直接坐电梯下楼。
正月即将过去,黎川转暖的迹象很明显,过年那几天,晚上出门还必须穿羽绒服,现在却已经能换上轻便许多的大衣。
祁纫夏的车停在地面停车场,才走出楼栋几步,她忽然觉得不远处的花园长椅上,隐隐约约斜靠着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