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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酒店大厅进电梯时,祁纫夏状若无意地瞥了眼谈铮的脚踝。
这个问题,她昨天就想问了。
谈铮语气十分平静:“还好。当时打了钢钉进去,医生说一年之后拆。”
电梯里只他们两人,三面都是镜子,狭小空间的边界感忽然被削弱,如同芥子藏须弥。
钉子穿透皮肉,打进骨头,滋味可想而知。
“痛吗?”她又问。
“住院的那几天,有一点。”谈铮居然坦率地承认,“后来慢慢习惯,就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这是真话。
异物,且还是金属,埋在骨肉里的感觉当然好不到哪去。不过术后渐渐恢复,那根钢钉仿佛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,注进了他的血液,和他同频共振。
祁纫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不过电梯已经到达宴会厅的楼层,门应声而开,阻断了她的话。
不远处,窸窣琐碎的谈话声传来,会场里已经到了不少人。
入口处签到完毕,两人到对应的位置落座。
论坛正式开始前的空档,是天然的社交时间,新远集团万众瞩目,更加不会例外。早有眼尖的合作方,在祁纫夏刚进场时就瞅准了时机,一秒钟没浪费地攀谈起来。
“祁总,好久没见!”一个西装裙的栗色头发女人款款走来,“还记得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