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脚步声近,班善因听到人声,是茆松茆柏茆树那三兄弟,夜里巡逻到这了。待三人走后,她才意识到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:她并不想告诉茆汇,茆七来月经了。
能躲一时是一时,反正有的女人月经也不规律,有时发现不了,即使村医诊脉诊出来了,也可以以此理由糊弄过去。班善因只盼茆七能安然长到十五岁后,届时再谈婚论嫁最好。
巡逻过去了,班善因想通了以后心情舒畅许多,想着快点回家,怕茆七半夜醒来看不到她会怕。刚一挪脚,又听到有人说话,她定了定,辨别声音,是从眼前的窗户里发出的。
这是茆汇的房子,他没成家没孩子,身边就有三个去巡逻的侄子,就只剩他在家,那就是茆汇的声音。班善因再次挪动脚步,却又听到另两个熟悉的声,村医茆则也在,还有一位村子里有声望的长辈茆德术。
“村里就剩两个大女孩了,那些个老的又难生,再等两年,村子的新生儿要断代了。”这声听似忧虑,是茆德术所言。
事关茆七,班善因转身,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。
“再加大药量催熟呢?或者再调养一下要绝经的妇女。”茆则提议。
班善因听到这里惊讶地张口,紧接着以掌捂住嘴,害怕出声被发现。
茆德术笑着问:“可成吗?”
茆则说:“枯木难春。”
茆德术:“那催熟?”
茆则如实道:“怕伤了底子,以后难孕。”
茆德术哼笑:“那你讲个屁。”
茆则静了几秒,带着讨好的语气,“要有取舍,就是不知道村长怎么说?”
茆汇暂时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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