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树屋里,夜风袭入,还有寒冷比较恼人。他见茆七缩在屋角,因为夜色隐匿看不出她的脸色,从肢体动作猜测出她困了。
“困了的话到左上角去睡,南面植株丰茂,能遮挡住一部分冷风。”
“嗯……”茆七低声应,爬过去躺下,慢慢地抱紧身体,没再动作。
少年则靠坐北面,今夜刮北风,他也可以挡住一部分寒冷。猎枪就放在手边,慢慢地,他也睡了过去。
半夜被淅淅飒飒的动静吵醒,少年第一警觉是握枪,并俯身过去察看茆七的情况。微弱的光线下,她睡颜安静。
再一扫树屋内部,没有什么可疑生物,细细听,淅淅飒飒的声响是从树底传上来的。也许是野猪群,等它们过去了应该就安静了。
刚要放松,腿边被什么碰到,少年低眼,看到茆七的脸蹭着他腿边的布料,身体蜷着像只无害的小猫。是冷了吧,所以不知觉地靠近他。
少年索性就让她挨着,但他不会脱下唯一的衣服给她盖,因为他也要保持健康的身体,才能送她出去。
时间来到下半夜,几种熟悉的鸟啼交互出现,接下来还会有傻冒的黄麂子,“喂噢喂噢”地欢叫,还有野山羊哑嗓嘶喊……不熟悉的,是他当下的处境。
无数次在深山的夜晚,都是少年独自一人。
最后他掏出一块折叠工整的布帕,展开盖在茆七腹部,能暖一点是一点。
天亮了。
茆七迷迷糊糊地睁眼,被缝隙中摇晃的树影惊醒,猛然坐起来。视线看清,记忆回笼,她抓抓睡乱的头发,感到奇怪,自己竟然真的睡过去了。
也许是真累了,现实一直没清醒过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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