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棠手里握着的刀就没松开,四周满地狼藉,茶杯碎裂一地,沙发上也划开了数道口子,她与一男子相对站着,气氛冷凝,一切无不昭示方才并不愉快的会面。
对面沙发上的男人裹着件脏兮兮的大衣,脸上野蛮生长的胡子挡了大半张脸,半长的头发没有打理,头发下一双眼睛像蛇一样,有股子邪气,活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将她就地绞死。沉默了五分钟,两人一动不动,她听见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,“谈谈?我不想杀你,真的,恰恰相反我还能帮你。”
她权衡片刻,拔掉沙发上两片铁片小心坐下,她亲眼看见这两块刀片从男人嘴里吐出来,这要被扎一下岂不是会破伤风?
见她坐下,张海楼长长叹气,一屁股坐下来,哀怨的说:“都是一家人,都为一个老板打工,相煎何太急呢?”
一家人会夜闯民宅?会一见面就阴恻恻的问她,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?哪个正常人都会应激的吧?
见张海棠没搭理他,张海楼就自顾抽起了烟,露出的衬衫袖口洗得都起毛发黄了。活像缅北哪个采石场逃难来投奔她的穷亲戚。
她这阵子刚喜提馆主称号,手下员工也就两三个歪瓜裂枣。汪家不是喜欢搞阴的么,那她就大大方方打着复兴的旗子恶心对方。她回想最近的所作所为,难道是她行事作风太高调张扬,所以才这么快就有流落在外的族人找上门来面试了么?
心事百转千回,张海棠脸色不变,冷冷的看着男人一边抽烟一边讲他的交易,面皮隐隐抽动,若不是男人方才口中所说有法子治她的眼睛,她绝对一秒都不会忍受和这个臭男人待在同一个屋子里。
是真的臭啊!不知道这孙子抽的什么烟,那个味无比霸道,方才一个深呼吸差点没把她送走,对方身上还一股仿佛从海鲜市场里腌入味的鱼腥味。妈的,说这孙子杀了十年鱼她都信!
或许是张海棠表情上的嫌弃太过明显,张海楼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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