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患。可是,皇后她……不是个合格的皇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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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云儿隐约明白这话的意思,却不敢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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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死狗烹,飞鸟尽良弓藏,负心薄幸,种种恶语,皆可用来揣度皇帝当下内心的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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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意思,约莫是要叫皇后母子分离,更甚者,要废后另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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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云儿忍不住急道:“皇上!”她到底没傻到底,还是换了副口气,和缓劝说:“从前,皇后娘娘是因为身子不适,所以长年累月把宫务交在张贵妃手上,如今诞育五皇子,慢慢将养身体,总能养好,到那时,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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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,不必了。”皇帝摇头,动作缓慢却坚决,“皇后身子本就羸弱,如今产后血崩,能不能恢复元气还尚未可知,不必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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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殿中并无宫人,所以皇帝这话,说得毫无顾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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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孙云儿觉得,哪怕是殿中有人,皇帝也用不着顾忌,他毕竟是这天下之主,是九五之尊,向来只有旁人逢迎、奉承他的,哪有他去周全别人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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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孙云儿就是觉得心里发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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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在内室挣命产子,她万万想不到,外头与她结发相盟的丈夫,正在舍弃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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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潜邸时,这男人为了一张龙椅,舍出了嫡子的性命,到如今,皇后如他所愿又一次诞下嫡子,却还是没能盼来自己的完满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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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云儿一时无话,屏息凝神,这才嗅到,皇后殿中爱点的松竹香,已经被接生嬷嬷带出的血腥气冲淡得闻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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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殿里静默无声,然而内室皇后轻轻的呻/吟声时不时传出,还有接生嬷嬷焦急而耐心的劝慰:“娘娘忍着些疼,等胞衣娩出来,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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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云儿入宫以来也并非老好人做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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