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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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教书先生可有教你识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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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府中医女嘱咐曲水注意休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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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微微蹙眉：“胸口痛又不是眼睛瞎了，犯得着这般小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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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、她说，”曲水抿着嘴唇低下头去，小声道，“她说养好了身子，为将军诞下一子才是要紧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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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原本要将曲水手中的书拿过来看，听闻此言，已经碰到书的手就那么僵在了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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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方才回来，她总觉得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，而父亲，母亲，大哥，也急着要见一见曲水，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是把那淤青当成她与曲水行房的杰作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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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通了原因，姜霂霖顿觉无趣，合上那本书，冷冷说道：“你早些歇着吧，明日便教府中的教书先生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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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以为姜霂霖在生她的气，起身怯怯道：“是曲水的过错，明日必听将军的话，认真识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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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不懂这些个！”姜霂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，“是那医女妄自揣度本将军的意思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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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者无心，听者有意。曲水直当是姜霂霖在嫌弃她不学无术，目不识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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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则医女说的有几分道理，她什么学问都没有，唯一能做的，就是为将军生下一儿半女。可是胸口的疼痛还在提醒她，将军并不想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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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，外面凉，您也要……注意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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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方才一进门的那个喷嚏，曲水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，讨得姜霂霖一丝欢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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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，我这几日只是疲乏了些，府中事情繁杂，军营里也不省心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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