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时语噎,没说话,仅是直勾勾看着她, 眼中的热度仿佛能融化一切。
蒋南絮是想任性再留留他的,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妄为, 于是见好就收, 欲拒还迎地收回手,垂下的水眸中泛起无辜的楚楚泪光,语调婉转上扬, 酥酥麻麻地唤他一声:“殿下,你该走了, 再晚怕是来不及去给夫人请安了。”
覆盖在手背上的柔软猝不及防抽离, 周玉珩怔了怔, 气氛渲染到这个地步, 他本以为她多多少少存了挽留他的心思,不曾想她一开口竟是赶他走。
周玉珩盯着她看了几眼, 确定她真的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, 勾唇笑了笑,目光停留在她红彤彤的耳垂,说道:“下次见面时,戴我送你的耳坠吧。”
蒋南絮还没弄懂这句话的含义, 周玉珩就已经收回放在她脸侧的手,迳自起身欲要离去,蒋南絮赶忙跟着追上去,一路送到门口,眼里适时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:“殿下慢走。”
看得出周玉珩很吃这一套,都已经走出庭院,却又突然停下脚步折返回来,在她的面前站定,说:“明日有一场北戎商人举办的筵宴,你想不想去?”
信阳城地处三界接壤地带,商贸繁荣,素与北戎和西域交好,北戎人和西域人若想打通内陆市场,信阳候府就是他们疏通关系的重中之重。
数次藉着筵宴的幌子,实则是私下交易谈生意,其中尤以北戎商人颜北陌为首的北戎商会最为活跃。
颜北陌有北戎皇室血脉,年纪轻轻,经商的眼光独到,前几年西域与燕国开战,颜北陌抓住机会建立所谓的商会,大肆向信阳流通北戎货物,不仅狠狠赚了一笔,还一跃成为信阳城最大的供货商,几乎垄断了北戎与信阳的通商,近两年还有隐隐压住本土商人的趋势。
若任其发展下去,恐会成为隐患,因此信阳候早有整顿和打压颜北陌的心思,只不过还没有合适的由头和契机。
此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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