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仪眸光一转,顿时就明白为什么流芳抬着棺椁大闹四哥的婚仪,却没有下人制止,想来问题出在二皇子身上。
“我呸,你们这对良心被狗吃了的兄妹,你以为收买我府中下人,再将人卸磨杀驴处死了,就没人知道真相吗?”
流芳郡主三言两语道明真相,目光犹如淬毒似的紧紧盯着玉仪。
“在场之人若是不信,可打开棺椁一看便知。若有胆大者,尽管来看!本郡主以命起誓,若有半句虚言,我公主府三百条人命尽管拿去!”
她的声音逐渐高亢,玉仪面色渐渐发白,试图保持冷静,但满头冷汗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慌乱。
二皇子从始至终都是冷眼看戏不发一言,这会见流放目光转向他,只好不紧不慢的添了一句,“若表妹对姑母的死因有疑问,不如由仵作验尸、三司会审查明真相?”
“不必这么麻烦!凶手早就找到,是我公主府厨房的下人丁二,他深知自己难逃一死,特意藏好了遗书,又有四皇子半截袍角为证。”
既然已经知晓真相,母亲的死因是四皇子害的,再让仵作验尸岂不是唐突了她。
流芳深知自己今日带着棺椁上门堵人,对母亲已经是莫大的不敬了。
可她要四皇子身败名裂,要他为此付出该有的代价。
因是拜访长辈,又是容华长公主这样性情古怪,对礼节规矩近乎苛责到极致的人。
那日四皇子身着绣着金缘的五爪蟒袍公服,边缘有片金,和流芳手里露出的那截布料相同。
玉仪一眼便认出来了,可她绝不会当面承认,“光凭这个你就想栽赃嫁祸我四哥,去往公主府的可不止我四哥,二皇子你说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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