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一路疯跑几里, 出了堵车区,拦了辆出租直奔顾家。
安静的、空荡荡的房子。
暖气都关闭了,窗户却紧闭着。二楼房间温度很低,落针可闻,壁上悬挂的纯白纱幔没有一丝动静。
他猛地推开浴室门。
怔怔望去,满目悲凄。
那是一种气息消散的静谧,空气中弥漫着苍兰的香气,与浅淡的铁锈味亲密交融在一起。
洁白的浴缸里,盛满了鲜红到刺目的血水,水中尚有余温,柔和包裹着那人苍白清瘦的身躯。
抱着他冲出来时,才发现脚下是洒落一地的白色药片,纱幔被微风刮起,早晨八点,朝阳的光芒落在他了无生息的容颜上。
一张松风水月的脸。
漆黑的发丝浸润水珠,温顺垂落在脸颊两边,眉尾与睫毛耷拉,神情温和平静。
认识近十年,他从未露出过这样安详的神情。
这是个睡着了都要皱眉的人。
大概是心里隐隐猜到早晚会有这一天,兰栩安浑身发凉,面上却冷静得出奇。
他扯下纱幔紧紧缠住那深可见骨的伤口,一圈一圈,他缠得不留余力。
想来应该很痛,但那只雪白的手如同雕塑一般死寂。
他的心按捺在胸腔中狂跳,猛烈到要震碎灵魂。
……
天气极冷,阳光却很浓。
冬日暖阳透过了明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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