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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子已经破败不堪,断墙残垣,正殿的歇山顶都塌了半边。
不过还能隐隐看出山神庙的形式。
“拐子,去叫门。”
陈玉楼一扯缰绳,吁了一声,身下白马瞬间止步。
他这匹马其实大有来头。
出自黔南养龙坑,又因为生性烈如火龙,所以取名龙驹。
再往前几十年。
那可是专供御前。
这年头交通不便,出行全靠车马船舶。
更别说苗疆老熊岭,本就是山势连绵,崎岖难行。
自古以来,除了那些行商,几乎鲜有人迹。
最起码不用步行。
要不然这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,腿都要走断。
“是,掌柜的。”
花玛拐翻身下马。
他们这些卸岭盗众,吃的就是死人饭。
以往出去倒斗摸金。
什么样的地方没睡过?
乱葬岗、死人棺材、裹尸的竹席。
天为被地作床。
眼一闭管他神神鬼鬼。
但眼下看着那座义庄,寒月冷星下,一群该死的蝙蝠在半空飞舞,掉了漆的木门,被山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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