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的面，无声哭了起来。泪水顺着指缝流出，倾泻而出的是她压抑已久的焦虑与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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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一沉，伸出的手僵在虚空，一时不知如何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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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在闺阃仰仗夫婿子嗣的女人，面对掀天风雨，除了困守愁城，又能做些什么？如花木兰、穆桂英、佘太君之流，又能有几人。便是我，面对齐沐父子不和、王后的耳提面命抑或宫中各种明枪暗箭，能做的最多便是沉默忍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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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，你不必担心。父亲好歹也是齐羽的外公，王上不看僧面看佛面，不会过分为难父亲。哥哥那里，我有空会去相劝。如今四处都乱糟糟的，母亲关好门过日子，管束好镇儿，切莫让他胡闹惹祸。尽人事而等天命，母亲切莫为琐事耗损了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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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擦擦眼：“宁宁，还是你最懂为娘的心。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再坚持一下，由着你父亲把你送进那见不到人的地方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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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，眼下我觉得挺好。便是嫁给别人，不一定有世子这般人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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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破颜为笑：“世子心自然是好的，只是在王家，身不由己，到底不能时时顾到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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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母亲是为我，不想过多争辩，天色不算早，便带着齐羽向着登闻鼓院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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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闻鼓院是前朝设置悬登闻鼓、许人鸣冤之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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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是私服出行，我和齐羽从角门而入。明堂中，齐沐正与几名百姓交谈，他面容温和谦逊，并不以自己的身份而显出任何骄矜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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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干扰到齐沐，我带着齐羽去后堂，然而一向懂事的齐羽却偏要立在屏风后偷看齐沐，任我在侧门怎么跺脚都不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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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奈随他而去，自己进入后堂。须臾却听到一阵急乱的脚步声，齐羽跑到我身边，用手抚胸道：“差点就被父王发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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