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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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越国历来不为儿童过生辰，迷信的说法是怕鬼神惦记。齐羽这个七周岁的生辰也很简单，我进宫带他在王后寝殿，吃一顿简单的晚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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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话，王上也来了。对于上位者来说，每到一个地方，所有人都会巴望着他，揣测着他的喜怒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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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心，在场的所有人自然也会开心。齐羽生辰这个小小的家宴，东越王的到来并没让人觉得尴尬，甚至还添得几分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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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上，齐羽以水代酒敬他的王祖父，东越王满眼是笑，夸他懂事体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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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这对谈笑中的祖孙以及满桌肴馔，我想到了齐沐，泪水差点溢出，如果他也在这里，那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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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你，这样的日子怎么红了眼。”王后嗔怪着，让人递给我一方手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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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我身旁的齐羽睁大眼睛望着我，眼里是担忧与关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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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越王叹气说：“嫁入王家，相夫教子伺候公婆，着实辛苦你了。一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，本王就觉得对你和世孙无比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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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东越王口中的事指的哪些事，但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到难得的真诚与温暖。若是将这份暖意，哪怕十分之一用在齐沐身上，今日也不会是这番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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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父王、母后担心了，儿臣一时失态，还请宽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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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只是家宴，有什么宽恕不宽恕的，只是希望你慢慢理解本王的苦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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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相聚后，各人自去了，我以为齐羽会抱着礼物不肯撒手，但他记着王后对他的叮嘱，一定要去东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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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东郊祭天地，向来都是齐沐陪同东越王，如今齐沐养伤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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