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

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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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王后的寝宫，我先去看望了齐羽，这孩子我是经常见的，便是我不常入宫, 他也会出宫问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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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我初见他时，还是个稚气奶娃，这几年出落得愈发俊秀沉稳了，眉眼间有着齐沐的神色，但似乎更有王上不可一世的王霸气质，也难怪齐沐经常教诲他要学会韬光养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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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齐羽去宸极殿读书，王上自然也在。他见到齐羽便是赞不绝口，眉开眼笑，完全没了帝王的架子，而只是一个享天伦之乐的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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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妃很不容易，既要照顾老，又要兼顾小，要多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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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父王惦挂，儿臣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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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父母的事，本王很是抱歉。你要体谅本王难处，这个家天下的位置，换作任何一个人来做，都不免顾此失彼。”无论何时，相比于王后的疾言厉色，东越王对我一直是和气友善的，从未责备我半分。我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向着齐沐，但他似乎都将一切过往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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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我们母子，他是极好的长辈，以至于每次他问候我，我都很难相信他会做那些令人发指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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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缇、花钿的死、太后的昏迷、淑妃的疯癫，还有那些无辜遭罪的学子，一件件、一桩桩，无不指向这位眼前这位看似和蔼的长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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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以前，他对我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，我必将感动得涕泪四流。可如今，我只是淡淡谢恩，只觉说半个字都显得多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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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越王还不忘嘱咐我跟蓬莱州的长辈问好，我面上应承，心中的警惕始终不曾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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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宸极殿出来，凝霜小声跟我说，殿下已经在椒房殿等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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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不早，齐沐在椒房殿传膳。我跨步入殿时，恰好见他静静地坐在一桌肴馔前等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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