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

头垂手静立路旁，纵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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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如何盘问，他们也只是惊惶着一张冻白的脸，央求娘娘饶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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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寒地冻的天，穿着不厚的袄裙，我硬是跑出了一身的汗。就待我要放弃之时，一处破旧僻静的院落，听到脚步杂沓之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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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门进去，院中赫然摆着那只乌檀暗八仙立柜，柜门敞开，空无一物。我问持着斧头、凿子等工具的工匠，殿下在何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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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甚至都没听懂我的话，只是扔掉工具，跪在雪地里。其中一个领头的，操着外乡口音说：“贵人，俺们不知道垫下垫上，管事的让俺们把这立柜改成棺柩，说是莫浪费了好木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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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繁珑宫寻了个遍，最终在后门处，撞见了躲着哭的成恩，他一身缟素，身后是四抬素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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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奴才来迟了。殿下的灵柩——暂放铁槛寺，待这边棺木做好，再行迁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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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头一棒，天旋地转，若不是成恩眼疾手快，及时扶住我，我差点从台阶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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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轿便走，铁槛寺一处小小的灵堂，长明灯旁躺着齐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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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色如生，眉眼柔顺，即便是真的殁了，也会让人觉得他走之前一定是安详的，平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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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当时成恩并未告诉我，当人夫从立柜中搬出齐沐，他全身蜷缩僵硬，那搬动的人夫不小心还折了齐沐的一条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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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灵堂简单，甚至不如乱葬岗地窟气派，除了诵经的和尚，就只有我与成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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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越王已褫夺齐沐王世子身份，贬为庶民，因此这丧事也就一切从简。听说乌檀木立柜改棺木，都是王后苦苦求情才被恩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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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里没有泪，心中并不认定齐沐已经没了，虽说他已经全身冰凉得如他身下的石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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