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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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提那帮酒囊饭袋，他们甚至劝寡人停止服丹。哼，寡人岂不知他们的心思，见着天师得宠，一个个犯了红眼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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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越王望向下首愈发清俊的少年人，眉峰一皱：“你额头上是怎么了？”他心知齐羽定不会说实话，疲惫却依旧凌厉的眼光扫向成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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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恩诚惶诚恐无奈回答：“陛下，殿下他刚刚出门急，头磕到柱子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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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些东西平日是怎么伺候世孙的，瞧着世孙好性子，愈发狂妄了。”东越王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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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父，是孙儿自己不让上灯，摸黑跌跤咎由自取，与他们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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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越王心头一软，环眼满屋面色各异的人，若要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，怕也就眼前眉目清冷的世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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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东越王安歇，齐羽与王后一道出了宸极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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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羽问王太后可否将张天师赐还蓬莱州，停了东越王的丹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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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后不置可否，她依稀记得也是在宸极殿外，同样有个眉眼相似的年轻人为东越王忧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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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？丹药岂是说停就停的，那是王上自己的意思，别人如何敢忤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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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羽摇头，心事重重：“祖父如今沉迷于此，昏晦不明，怎能由着他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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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后本走在齐羽前面，听齐羽如此说，停了下来：“你难道忘了你英年而逝的父亲？以泪洗面的母亲？哪怕是父亲的忌日都不敢祭拜。你还不知道吧，你父亲墓前甚至都禁止立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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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一刀，将小心隐藏不曾愈合的伤口残忍撕裂，脑中闪过的是长明灯下父亲苍白如生的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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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夜晚，他都会在睡梦中惊醒，汗湿衣衫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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