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个乐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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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杯酒，敬到整场坐在角落的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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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生。”沈景程的腰弯得更低了，明明站着，视线差一点，就要比坐着的他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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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不干脆跪下来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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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的名片。公司刚成立一年多，接过几个工程，交单时客户评价都还不错……现在租的办公室还是霍氏旗下的铺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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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开场白，好笑又谄媚，像淘宝客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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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抵铺租啊？”那位知沈景程来路的好友翘腿，挑着眼眉看他，“发白日梦啦你，霍生可没这么好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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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我知道……不是不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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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句大约是有感而发，但沈景程极度害怕说错话，多此一举地否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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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外人会如此小心翼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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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错一句话，答错一个词，都要拿胶擦拼命擦去痕迹，留下难看的印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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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哪怕他霍邵澎，当真不好说话，又如何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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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生，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沈景程依然弯着腰，看得人都怕他腰骨折断，“只是希望霍生能让我多条路，走得再难我都不怕的，毕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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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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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sorrysorry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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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外貌轻狂，像青头仔的年轻男人在跟沈景程道歉，却连桌上一张纸都懒得抽出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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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高脚杯已经空了，原先的液体一滴不漏地洒在沈生的白西装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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