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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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，就是比沈景程体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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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了一个小时，霍邵澎做了赢家，面前筹码垒作山。他瞧了一圈，个个愁眉苦脸，干脆把筹码一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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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一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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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摇钱罐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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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florence结账吧，玩个高兴，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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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，输多少不仅不用给，他还会倒送给他们，但别的，就暂时不用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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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个高兴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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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分明才过中旬，但没人再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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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电梯后，霍邵澎目光掠过瑰丽天顶繁复的壁画，一直望到尽头，视线顺下，一面缩小版时钟嵌在墙上，原型是斯特拉斯堡圣母大教堂天文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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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不仅有具体时间和年月日，还有黄道十二宫符号、月相与行星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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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五分钟，表盘旁边的小天使会敲响铃铛，翻转沙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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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十一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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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lorence已经通知司机来接人，霍邵澎刚一走出旋转门，两束车灯从左边打来，由远及近，照亮他脚边光滑坚硬的砖面，映出一个淡暗的挺拔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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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了三十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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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停得都有点仓促了，快步过来替他拉车门，还不忘见缝插针解释：“抱歉霍生，来的时候被一部的士挡了下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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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邵澎没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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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上车的动作迟了一瞬，似他生出容人之量一般，听司机为自己辩解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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