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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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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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景程资格不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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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，虞宝意预感大为不妙，但一时不好打破沈景程的美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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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暂时没回复男友，转而拨出另一个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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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了二十秒，慢吞吞地接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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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醒了？”虞宝意说的普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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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的声音懒洋洋：“宝意小姐，扰人清梦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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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两天，最多三天，他们就从香港回去了。”虞宝意没兴致和他拐弯抹角，“有宋青可，节目后面的事应该不需要我再跟，我的假条可以批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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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声器传出与被褥摩擦的窸窣声，秦书远说话还带有刚睡醒的鼻音：“假条，还是辞职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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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宝意心沉了半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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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咳两下，尽管周围没人，还是掩唇并放轻声音：“如果最后是辞职信，我也得把年假放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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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意，我们好几年朋友了，一定要闹成这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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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搞清楚。”虞宝意平声静气，一字一顿，“我闹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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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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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脊背贴着走廊白墙，后脑勺靠在上面，标致的桃花眸水亮，倒映出天花板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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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远哥，总归你才是天行的老板，我没有资格反对你什么，或者用什么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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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为止，虞宝意还是维持着作为朋友的体面，“但我待得不高兴了，得有权利离开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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