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凝烟坐在他病床边的沙发上,说是写论文,其实在给他写信。
他一天天好起来,她该走的日子也逐渐临近。
淡黄色的彩笺铺开,不知道怎么落笔。她从来没写过这么艰难的文字。
不能伤害到他,但是,又得顺利分开,不让他跟过来。
那是他的命,她赌不起输不起。
狠心伤害他,她也做不到,他还在生病,她做不出来。
几番思量,终于开始落笔,每一笔都像是刀子一样割在她心上,才写了他的名字,眼睛已经开始酸了,喉咙像是被堵住了,幸亏现在不是在说话,只是在写信。
陆京御:
啪嗒啪嗒。
两滴眼泪落在信笺上,洇出两朵水花,她慌忙擦拭,看见水渍,觉得这张信笺已经不堪重负,索性换了一张。
重新提笔。
陆京御:
展信佳。
我不要我爷爷的钱了,股权转让合同我已经还给我爷爷,不要帮我争财产了,从此你跟江家井水不犯河水。
这是我再三思考的决定。
我最近夜夜噩梦,梦见你死了,恐惧不亚于当年被吴雪雯追杀。我小时候得过焦虑症,本来已经没有大碍,频繁噩梦,又对我的心理健康造成严重的困扰。
很抱歉,非常抱歉,但我不能在你身边了,我必须跟你分开。
只有你万无一失,我才能不做噩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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