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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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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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文才眼神往上一瞟，被对方脸颊上一道墨痕吸引，再看祝英宁，全然不知它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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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使神差的，他伸出手，想用大拇指指腹揩去那道痕迹，然手指停在不过咫尺距离时，转向下一拐，戳戳祝英宁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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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祝英宁无辜地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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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脸，左边，有墨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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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英宁随便用手擦了两下，“现在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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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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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点点头，继续垂着脑袋写字。马文才收回手，手指不住摩挲，想要驱走刚才那种奇怪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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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子需花时间读他们写的文章，在此之前，布置的都是背诵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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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院检查背诵分抽查和点名两种。第一种是拿两个签筒，一个给夫子，一个给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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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先抽，抽完之后留在手边，所有人抽完，夫子再抽，往往抽五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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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抽查纯靠运气，要是今天倒霉，那就受着。要想在签上做手脚也不容易，因为签筒收在夫子自己那儿，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新的，更换时间不固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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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名就顾名思义，照样点五个，同样不固定。夫子一开始不记脸，就纯乱点，结果同个人被点过好几次，实在遭不住，请他稍微记一记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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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阿清姐捧着两个签筒出现的时候，堂内哗然，这可比点名有意思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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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过上次收作业顺序后，阿清姐这回从前开始，轮到祝英宁时，她说道：“新手运气会比较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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